1950年,美帝国主义发动侵略朝鲜的战争,硝烟迅速蔓延至鸭绿江畔,抗美援朝战争由此全面爆发。那一年寒冬的严寒,比往年更加刺骨,对于韩军来说,绝非寻常的冷意。他们怎会想到,自家引以为傲的两大王牌师团,竟被我军一个小小连队阻击得惨败溃逃,彻底覆灭在一位志愿军连长的铁血指挥之下。
战役尾声,韩军王牌师司令仓皇带残部撤退,最终无力保住其“王牌师团”的光辉军号。战后,这位击溃两个师的连长,被授予“一级战斗英雄”的光荣称号。事实上,在这之前,他已在中国战场厮杀七年有余,经历过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多次大战,战功赫赫。正是抗美援朝中的两场惨烈厮杀,使毛张苗被世人敬称为“志愿军最狠连长”。
毛张苗祖籍浙江宁波,1925年出生于裁缝业兴盛的奉化市溪口镇石门村。作为家中长子,父亲期望他能学会算数,帮衬家里的裁缝生意,故而让他接受了五年小学教育。可惜生逢乱世,毛张苗小学毕业时,抗日战争爆发。为解决家中粮食短缺问题,他毅然选择参军。
1943年,年仅18岁的毛张苗辗转加入游击大队,即后来驰名的新四军浙东纵队。正是这支传奇部队,开启了他的军旅生涯。入伍后,他勤学苦练,积极靠拢党组织。一次战役后,他从班长提升为排长。不久,他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,年仅19岁。
随后六年,毛张苗辗转南北,奋战于中国大半个战场,先后参加孟良崮、淮海、渡江、上海等重大解放战役,几乎贯穿整个解放战争历程,屡立战功。解放战争结束,全国部队整编,他所在的部队番号调整为60师,随第九兵团司令宋时轮在苏南及上海接受特训,为解放台湾做准备。
然而正当准备攻台之际,部队接到取消任务的命令,火速调往东北,随时准备入朝参战。1950年11月,长津湖炮火骤响,拉开抗美援朝第二次战役序幕。毛张苗随第9军团20军60师178团入朝,支援东线军,在下碣隅里全力阻击美军陆战一师和步兵第七师。
经过连续两天两夜激烈鏖战,我军击退多次敌军进攻,歼灭大半敌军。为阻止美军增援大部队,同时防止下碣隅里残余兵力南撤,第9军团20军60师奉命坚守长津湖古土水以北阻击阵地。毛张苗率5连全体战士守住关键的1355.7高地。
严冬时节,古土水地区海拔超过一千米,驻守的战士们冻得瑟瑟发抖,频频出现冻伤,甚至牺牲。尤其1355.7高地夜晚气温低至零下40度,5连战士因仓促入朝,仅穿单薄防寒衣物和胶底鞋,抵御如此严寒几乎不可能。若如此守数日,不打仗,战士们恐怕也会被冻成冰雕。
这是一场雪与血交织的硬仗。毛张苗侦察地形后,决定挖掘防空洞,一方面便于排兵布阵,另一方面减轻寒冷折磨。然而,冻土硬如铁,挖掘工作异常艰难,许多战士冻僵的双手一碰冰冷土地便流血。幸好毛张苗自幼学裁缝,便号召战士们两人共用一床棉被,余下布料缝制帽子、手套、棉袜,极大降低了冻伤发生率,保障了战斗力。
拂晓时分,美军特遣队开始增援,战机、大炮、坦克轮番轰炸1355.7高地。特遣队一营兵力配合40余辆战车,趁先进装备掩护,发起猛攻。炮火如浪潮般汹涌,4连、5连紧急收缩兵力。4连在撤退途中被猛烈炮火击散,阵地迅速失守。
毛张苗见状果断决策,坚决拒绝撤离,并劝说撤退路过的4连战士携手坚守阵地。敌军愤怒开起疯狂扫射,毛张苗沉着应对,率部坚守1355.7阵地。多次激战后,敌人不敢贸然进攻,5连以装备劣势险胜美军先进火力,赢得入朝以来首战胜利,切断美军陆战一师唯一“安全通道”,为大部队歼敌提供关键阻滞。
古土水之战后,第9军团元气大伤。上级曾计划让战士撤回国内休整,但他们对美军的愤怒阻止了撤退。数月后,第9军团再度出击,毛张苗临危受命,再立一等功。
1951年5月,志愿军接获新命令,全线主力向东移动,目标直指南韩伪军。毛张苗接令,三天内秘密强行军200公里,在兄弟部队炮火掩护下,用仅十五分钟强渡邵阳江。因敌军空中优势,志愿军只得夜间行动,178团连夜插入敌纵深南岭五马峙。
五马峙虽是地图上一个小隘口,距离邵阳江六十公里,却为敌军重要补给点,沿途布置多重防线连追击亦走失。团长急得跳脚,决定临时让5连顶上尖刀连任务。
毛张苗镇定自若,素来不打无准备之仗。虽是预备队,出发前他制定详尽预案,绘制路线图,召集班长排长反复演练。面对复杂高山野岭与敌军伏击,他命令战士们吸取前车之鉴,快速赶路,不恋战、不贪战利品,务必按时抵达五马峙。
5连迅速推进,小股敌人即被火力驱散,遇顽抗则绕行避战。一路上,5连击溃敌军13次阻击,终于于次日早晨7时抵达五马峙,由偷袭转为强攻,抢占制高点。南韩第3军团司令刘载兴惊慌撤退。
败军心生怨气,精锐“白虎团”向5连发动疯狂进攻。毛张苗沉着布阵,两面夹击,乘胜追击,将敌军打得措手不及。中午后,20军主力赶到,联手迅速歼灭敌军两个师,切断其南逃退路。
韩国《战争史》记载,五马峙战役令人难以置信,志愿军数小时内突破多道防线人返回。毛张苗此战临危不乱,以少胜多,创造军史罕见佳绩。战后中央授予他一等功,授予一级战斗英雄称号。5连荣获集体一等功,获得“尖刀5连”美誉。
两次恶战让人们赞誉毛张苗足智多谋,实战过硬,尤其灵活运用战术技艺更为突出。抗美援朝结束,毛张苗随部队回国休整。此时,美军不甘失败,再度加剧对我国东南沿海的军事挑衅,甚至伸向台湾。
在美方支持下,国民党反动派蠢蠢欲动,海上抢劫破坏,严重威胁人民生命财产安全。1954年8月,为扭转台海局势,积累登陆战经验,中央提出以20军60师为主,首次组织海陆空三军联合作战计划,准备攻打国民党核心据点大陈岛。
夺取大陈岛,首当其冲攻占门户前哨一江山岛。经过数月备战,1955年1月,登陆编队启航。作为华东军区60师178团副团长、富有丰富战争经验的毛张苗,成为此次登陆作战的前线指挥官。他在头门山誓师大会上接过参谋长张爱萍手中的红旗,并在突击前夕,将红旗交予178团2营5连战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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